他在想,北上的人应该也快到目的地了。
“先生,到了。”红喜把车开到码头前的临时停靠区,而不是避雨的拱形雨廊,这是红官上车时特地交代的。
将车隐于黑暗中,红官透过车窗凝目远眺前方探照灯扫过的区域,似乎只有几辆巡视的车在缓慢移动着。
被突出的指示牌遮挡了些视线,但不妨碍他观察。
“先生在看什么?”红喜小声问出口时,也探眼向四周扫了一圈。
“不知道。”红官实话实说,说是不知道,但目光还是固执朝前盯着。
“不、不知道啊……”红喜再次感到意外,“连先生知道您要来这里吗?”
虽然不明觉厉,但还是得保险起见。
红官摇了摇头,“你没有觉得奇怪吗?这里太安静了。”
没有货车鸣笛,没有机械作业,似乎也没有进出港卸货的大动静,此时的南湾旧码头实在过于安静了。
这让他都有些无从查起了。
被先生这么一提醒,红喜也收敛了神情,目光变得专注,这个南湾旧码头往常日夜繁忙,风雨无阻,今晚怎么看起来冷冷清清的?
隔着雨帘远眺,起重机一排排停靠在码头旁,连平时忙碌的大挂车都停止了作业,“船来船去、上货卸货”的景象并没有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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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也没看到什么新闻啊?”红喜困惑地看回先生,“好像是因为之前传出卖码头的事,然后有协助调查了一段时间,但是调查也不妨碍正常运作吧。”
这正是红官不解的地方,这么大一个码头停运,会引发一系列反应,短期来看,必然是以万家巨额的违约成本为主,而长期来看,可能面临行业重新洗牌、国民经济衰退的重大风险。
万家博弈这么大吗?如果真是,那么所图必然更大。
说话间,红喜就拿出手机按关键词搜索了一阵,终于看到被挤压到最底的一则《岸桥系统升级公告》,30天前就经码头官网首页公告发出,信息触达航运信息网和港口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