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阳呢?“骑兵队长“咔“地掀开面甲,露出一张布满刀疤的方脸。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老人,声音像是从冰窟里捞出来的。头盔下的眼睛在阴影里泛着狼一样的幽光,右手不自觉地摩挲着马鞍旁的制式长刀。
老两口闻言脸色大变,老头踉跄着后退半步,差点被地上的碎砖绊倒。隋阳是他们三十岁才得的独子,按前几天的白金神域召集令,隋阳是符合被征兵条件的。
只是老两口为了保住儿子,连夜把儿子藏进了水井里。本以为能瞒天过海,谁知这些煞星竟直接找上门来。
老太太突然扑通跪下,沾血的手在粗布围裙上抹出几道刺目的红痕:“军爷行行好,我儿他...他染了痨病,怕是...“话没说完就被队长一声冷哼打断。
“放屁!“骑兵队长猛地一抖缰绳,战马喷着响鼻往前逼近两步,“有人看见他昨儿个还在林子里挖野菜!“他忽然俯身,铠甲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私藏役丁是什么罪过,老东西你应该清楚。“
老头腿一软也跪下了,额头渗出的血混着冷汗滴在泥地上。就在这时,里屋传来“哐当“一声——躲在门后的孩子碰倒了腌菜坛子。
骑兵们齐刷刷看过去,队长眯起眼睛,突然咧嘴笑了:“把这小崽子带走抵数也行,正好那个什么祭坛,需要九千多个小孩“
“不可!“老头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猛地扑过去抱住队长的马腿。老太太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连滚带爬地扑向孙子。
骑兵们顿时一片哗然,纷纷抽出兵刃。寒光闪过,队长已经将长刀架在了老头脖子上,刀刃压出的血线在苍老的皮肤上格外刺目。
院墙的破洞外,不知何时围过来一些老弱病残的村民,只是没人敢上前半步。
在这种战乱时期,自己活着已经很不容易,根本就没有谁有能力去帮一下其他人。
就在骑兵队长狞笑着举起长刀,刀刃反射的寒光晃过老人浑浊的瞳孔时,
许宝儿藏在袖中的手指突然绷紧。三根淬了“醉仙散“的银针从她指缝激射而出。
“嗖——“
为首的骑兵队长只觉得脖颈像被蚊虫叮咬,正要伸手拍打,忽然发现自己的手掌变成了重影。
他胯下的战马不安地打着响鼻,背上主人突然像截断线的木偶般栽倒下来。
另外几名骑兵更可笑,两个直接掉在地上,另一个直接横着摔下来,脑袋不偏不倚卡在了同伴的马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