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笑道:“但说无妨。”
张宗说道:“臣既提督皇商局,局中办差人员品级、俸禄自当由朝廷定夺,臣不敢置喙。只是想在俸禄之外,按盈利抽成 —— 皇商局为内帑赚得银钱,臣与底下办事的人总得有些甜头,才好用心办差。”
魏彬闻言暗骂:“好个混蛋,竟将主意打到万岁爷头上……” 正要开口呵责,却听朱厚照道:“准了。”
魏彬及众太监皆面露惊异,朱厚照却浑不在意,接着道:“市舶司、钞关、皇店、皇庄都可抽分。你们替朕挣银子,本就是额外差事,权作补贴吧。你去拟个条陈,朕批红便是。”
张宗说忙道:“臣谢陛下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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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又道:“朕闻南直隶奏报,苏州织户闹着退佃,可有此事?”
张宗说笑道:“哪里是退佃,分明是那帮士绅眼红!臣早与魏太监说过,南直隶皇庄每亩只收三斗粮,比民间轻了一半,织户们抢着佃种还来不及。闹退佃的不过是松江府乡绅煽动,他们若不愿减租,尽可学臣的法子。”
“好你个张宗说,拿朕的库银充体面!” 朱厚照闻言一笑,“此事卿做得妥帖,魏彬亦协理得善。”
魏彬听皇帝夸赞,再看张宗说的眼神竟柔和了几分。此前张宗说力主减租,魏彬死活不允,如今方知这小子赌对了圣心。
正说话间,侍卫通报:“武定侯郭勋求见。”
大概是皇帝心情大好,朱厚照拊掌笑道:“尔等倒会凑趣,不来时朕望眼欲穿,一来便如鹞子攒林般挤破殿门,倒教朕连盏茶功夫也偷不得。”
张宗说忙欠身作揖欲辞,朱厚照挥袖止道:“慌甚么?你留步,待听咱们武定侯有什么事来。”
少顷,郭勋掀帘入内,见张宗说也在,便知皇帝有意留他,忙行礼拜见。
朱厚照瞥见郭勋手中封着朱漆火漆印的竹筒,问道:“那是何物?”
郭勋捧起道:“回陛下,日本国急报。”
朱厚照接过撬开封印,展开泛黄羊皮纸,见上面细陈大内氏与细川氏战事,毛利氏亦卷入,如今二打一,大内氏竟渐落下风。看完递与张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