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终未等到成为她驸马的那一日。
一道可恶的圣旨,将他与一个自以为是的女人拴在了一起……
念及此,李云洲捏起了拳头。
恋恋怅怅地看了许久,车夫突然问:“侯爷,咱们回了吧?”
祸事,便自李云洲回府之后发生。
甫一入门,便听见豸儿哭闹的声音。
忙于哄儿的赫连映雪,正好对上了李云洲的冷脸。抑不住心中的火气,一顿指桑骂槐在所难免。
李云洲自然懂得她的用意,作势拍拍豸儿苍白的脸蛋,便道:“我不与你理论。乳媪不在这儿嘛,你累了就让她们带。”
但见侍女和乳媪皆面有难色,赫连映雪也连连嗤笑。李云洲奇道:“怎么了,你们?”
“这孩子只认阿母,谁都抱不得。”
“是么?”李云洲伸手去抱,赫连映雪未及阻拦,转瞬见他被豸儿的哭声震得手足无措,不由出言讥刺道:“如何?他根本不认得你。”
李云洲愤愤地骂了一句,忽觉掌心一热,摊手一看,原是豸儿尿了他一手。撒了尿,豸儿身心放松,反倒高兴起来,竟然露出一丝笑意。
“你!”一肚子气正没处撒,李云洲将孩子愤然掷出,如弃厌物。
哇——
更大的哭声猝然而起,骇得众人慌忙驱前。
之前,赫连映雪腰膝酸软,便将隐囊枕在腰上,把瓷枕放在脚边。
事情偏生那么凑巧,李云洲并未注意到瓷枕的存在,豸儿被他一把扔在阿母的脚边,脑袋堪堪撞上了瓷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