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二喜真把这当成一种许诺,那么在二喜遇到连韩家也不好出手的麻烦,主动上门请求对方践行诺言时。
这许诺大概又不会算数了。毕竟老爷子说的是韩祺会帮忙。
家中小辈在无家族依托之下,能帮忙的范围也是有限的。
至此,二喜想通了对方要自己过来,就是要对自己释放善意。
可这份善意又从何而来呢?或者说,对方想用这份善意换取什么呢?
这样的人家大概也看不上她那三瓜俩枣。金钱在权力面前一文不值。
二喜从没想过对方只是单纯地想要和她拉近关系。
毕竟,史书读多了,再笨的人也能看破一点人性。更何况是两世为人的二喜。
不要说他们之间的那点毫无感情基础的亲戚关系,就说亲生父母子女之间也做不到完全的无私。
一个人自出生,首先会做的就是索取。
二喜突然想到一种可能,紧接着浑身一冷。
冰冷的寒风覆盖二喜的脸。二喜张开双眼,就看到赵亦自以为潇洒帅气的背影和那全开的车窗。
身旁的菲菲已经把手从把手上拿了下来。揣到了羽绒服的口袋里。呼吸间喷出层层白雾。
中间的吕乐完全没影响,这货带身穿厚棉袄,头戴护耳加绒线帽,脖子里还围着个脖套。整个人就像一只圆滚滚的熊。
二喜往副驾驶看去,韩祺的侧脸上各种表情随意转换,一会儿委屈,一会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