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见外了,只是 ,他们的身份我要知道一二,免得到时候被动。”
“与七爷,我不会隐瞒什么,就是你不说我也必须告诉你。他们的父亲是我这里的一位老团长的孩子,大了,也不方便在这里长期居住,可是从军的话年龄又太小,所以 他就主张多学点本领。”
“明白了,这话到此为止,我也不想知道的更多。”
“哈哈,七爷是爽快人。今晚一定痛饮一杯。”
广朋不想让七爷老王爷见面,毕竟老王爷的身份太特殊、太敏感,万一露出一点点口风,可是不得了。
“喝酒没有问题,来到垦区,我的伤腿就疼,太潮湿了,不喝酒真是无法祛湿。顺便说一句,言司令也要让几个孩子把住口风,在於陵千万管住嘴,那是花花世界,四面八方的客商多的是,露出一点点就了不得。”
“孩子的事,我是会嘱咐好的,让他们踏踏实实学做买卖,学点真本事,才是正道。”
说话间,他走到七爷的伤腿边,用手上下左右按了按,道:
“骨头受伤了 ,时间又太长,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要再受伤,也不要再劳累。我给你写一个药方,你拿去泡成药酒,可以减轻伤痛折磨,慢慢恢复一下。不过,这腿是恢复不到正常人走路了,只是可以离开手杖也可以跑动而已。”
“好啊,那就很好。”
“也就是三七、当归、桃仁、川穹、白芷、南星等,泡上三个月以后喝,每次一小盅就行,边喝边添加,两年以后换上再从头开始就是能不能配齐啊?”
“应该没有问题,只是三七够呛,东倭鬼子查药铺,具体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其他地方也可以配齐。”
“那就好,咱这垦区可是除了桃仁,啥也没有。”
广朋与金七爷,还有於陵到来的几位客商一起吃饭,他突然发现晚上的菜肴格外丰盛。
“我请客,不是固定一样的饭菜吗,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言司令,你这个月的补贴翻了一倍,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所以,我就让食堂多做了几样菜。”
广朋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这是小李不再要孩子的费用了,也就是说,她已经另有归宿。
他百感交集,却又十分轻松,他端着酒碗,与大家喝的格外高兴,为小李终于走出被迫离婚的阴影而高兴,也为老王爷的孩子终于得到妥善安排而高兴,更是为师傅点化自己而高兴——师傅的身体,应该还是非常好的,这是师傅的福气,也是自己的福气。
当晚,他到电台室查看回电情况,咸阳北方向没有什么回电,文旅长发来的电报只有几个字:
“正在出动,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