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想不到,一个参谋,还是女参谋,却肩负了那么大的使命,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人家自由恋爱,完成参谋长安排的工作,难道还有错误了吗?很明显,这是有人在恶意挑拨集团军和新军的关系,希望牟执委查清楚,绝对不能让坏人混进我们队伍里面。”广朋不愿意让别人为自己担责,而且还是一个女孩,他率先提出这个问题。
“这件事,的确是有人这么反映的,所以,我才要问清楚。”广朋的话说的慢慢悠悠,但是每个字都清清楚楚,不容置疑,让牟执委一下子语塞,赶紧撇清责任。
“垦区成立海上游击队,将养马岛建设成为后方基地,都是总部批准同意的,难不成总部派一个旱鸭子领导海上游击队,或者另外派一个养鸡的人去养马吧?我相信,牟执委肯定不会这么做,也不会这么想,因为那是看着我们的部队失败,也就是有间谍身份的人,才可能会这么做这么想的吧?第上一次带来的大米,就是许队长领导的海上游击队从东倭鬼子手里抢来的,怎么就成了海盗呢?海盐也是养马岛建设的结果,总部也受益,他们没有错误吧?”
广朋美美的抽了一口烟,又吹出一个烟圈,一直碰到墙上,才回过头来看着牟执委。
牟执委这一次没有回答,只是点头。
“永安镇建设,与於陵城商人的来往,让垦区的群众去交换物资,可是邵总委说过,牟执委也说过的,一切为了打仗一切为了胜利,而且也都是上报总部的,除了我刚才说的大米、海盐以外,我们部队的棉花、棉布,群众平常吃的棒子面煎饼,也都是於陵的商人冒着生命危险送过来的,而且我们的根据地货币,也是他们不怕丢命带进於陵城的,现在,我们的货币可以从於陵买来我们需要的几乎任何东西。这是他们错了 还是总部批准的错了呢?我看, 牟执委应该居首功,他们攻击这件事情, 就是在攻击牟执委,攻击组织的经济与军事政策。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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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朋把烟袋里面的烟灰在鞋底上碰磕了磕,重新装上一袋烟,用牟执委桌上的洋火点上,使劲抽了一口。
“於陵城里那些人的意识形态和我们不一样,以后还和他们保持一定距离的。他们都是以赚钱为目的的,这和我们的组织观念不一样。”
“谁要是说这话, 就先让他改回去吃高粱煎饼,脱下棉军服,或者抽出里面的棉花退到於陵那些买卖人手里。”
“我是说,他们以赚钱为目的,而且与军内的地方实力派联系紧密。”
“说到赚钱的事,人家是在东倭眼皮子底下提着脑袋和我们做生意暂且不说,他们家里也有老老少少吧。再说,我看这几天喝的咱们酒厂蒸的高粱酒,也不是白进出的吧,一斤酒也是赚三分钱的,比於陵城里的酒坊赚的都多。”
“你喝酒, 就是懂得酒,要不赚钱,这些家属们怎么过日子啊?”
“对啊,总部安排在垦区的五六万家属,也是一样的吧。要是许队长的海上游击队不出海,养马岛建设不搞,永安镇不与於陵商号搞好关系,那么,家属里面不肃清瓷肌分子,还有军队即使不作战也要肃清瓷肌分子的话,谁来保证他们的安全,让他们吃啥喝啥,难道天天从总部运高粱过去吗?我看,恐怕就连铁路也过不去,就让东倭鬼子抄了后路吧?”
“这些问题的确是一些人反复提出来的,今天嘛,我无非也就是顺便提出来,我们一起讨论一下。军队没有经济基础的确是不行,只是要提防一些错误思想的渗透,尤其是一些有害的东西。没有别的意思,言司令,你千万不要想多了。”说着,刚才还义正辞严的牟执委,亲自拿出一包烟丝,还有两瓶高粱酒,一起递给广朋,说:
“这是马车队从於陵带过来的,我特意买了放在这里的。反正我也不抽烟不喝酒的,就当是给你留着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