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让宋露白意外的是陈瑜竟然出来了,她还主动帮做家务,蹲在锅灶前烧火。
卫昭在屋里给陈东阳扎头发,俩小子还没起床,卫扬早起出去还没回来。
陈瑜见周围没人,小声说:“宋同志,你昨天骂人我听到了。”
宋露白瞥她一眼,她要是批判她,那别怪她说难听话。
她静观其变时,就听陈瑜继续道:“你教我咋骂人吧,我也想变的这么厉害。”
宋露白和陈瑜差不多大,陈瑜叫不出口“妗子”,就像她面对卫昭也叫不出“阿姨”一样。
宋露白说:“你那天骂赵冬梅挺厉害的,用不着跟我学,你是文化人,跟我学骂人都变粗鲁了。”
陈瑜摇头,垂着眼睫说:“讲礼貌的人容易吃亏,要是粗鲁可以让别人不敢欺负我,那我就做一个粗鲁的人。”
既然如此,宋露白便说:“你要想骂人的时候嘴皮子利索,那平时就得不害怕和别人说话,话说多了,骂起人来才能如行云流水,说话的时候就盯着对方的眼睛,用眼睛告诉对方我不怕你…”
卫昭在院外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对宋露白这个弟媳又喜欢了几分。
比起窝囊蛋,她更喜欢像宋露白这样干啥都利索也不怕事的性子。
当“窝囊蛋”出现在卫昭心里时,卫昭嗤嗤嗤笑出了声。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她都把宋露白骂唐学文的“窝囊蛋”这个词牢牢记在了心里。
见卫昭在院外笑,宋露白问:“姐,你笑啥呢?”
卫昭:“我在笑你昨天晚上骂的“窝囊蛋”。”
恰逢早起的唐学文走到附近,听到这话,唐学文的脸都扭曲到变形了。
卫昭见他大清早的过来了,抱着胳膊防备的看着他。
“你来干啥?”
唐学文忍下这口窝囊气,看起来老实巴交的说:“我一会儿去上工了,我不在家,你们不能动我家里的东西,不能趁我不在把我家的时候把我家的东西都收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