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国边界。
董寅与卢征雨负手立于焦土之上,衣袍被腥风撕扯得猎猎作响。
满地狼藉间,许慕春的尸身扭曲成诡异的弧度,七窍渗出的黑血已凝结成痂,死死攥着的拳头。
"看来......我们来晚了啊。"董寅盯着那具逐渐冰冷的尸体,喉结滚动着吐出一声叹息。
卢征雨沉默着上前,枯瘦的手指探向死者脖颈。
当指尖触到焦黑如炭的掌印时,他猛然倒抽冷气,霍然起身:"她竟将全身精血都祭给了焚煞箓!这般搏命的打法,究竟是何人能将她逼至绝境?"
董寅弯腰拾起半块断裂的玉佩,在掌心转了两圈又狠狠掷出:"带走吧。吴帅向来喜欢废物利用,这具皮囊说不定还有几分价值。"
话音未落,卢征雨已像拎破布般将尸体扛上肩头,两人踩着满地碎石,靴底碾碎枯叶的声响在死寂的旷野格外刺耳。
吴砚之私宅。
随着"吱呀"一声,木门被缓缓推开,卢征雨将尸体重重地掼在青砖地上,震得墙角烛火剧烈摇晃。
"吴帅,是许慕春。"
正倚在雕花榻上翻阅密函的吴砚之抬了抬眼。
他望着地上僵直的躯体,眉头渐渐拧成死结:"许慕春?她不是早被归尘那老东西弄死了吗"
"这次是真死了。"
董寅踢了踢尸体青紫的脚踝:"死的透透的。"
吴砚之突然嗤笑出声:"归尘那东西当初没弄死她?她既然活着为何不来找我?死了还弄出这么一场闹剧”。
吴砚之顿了顿说道:“谁干的能查出来吗”。
"现场没留下半点痕迹。"董寅蹲下身,指尖划过尸体心口的掌印:"但从这透骨寒的内力来看,凶手不仅武功高强,每一招都直指命门,透着股狠绝的杀意。"
吴砚之轻笑一声说道:"就云国那群酒囊饭袋?能伤到许慕春?我还真不信,不过究竟是谁有这么大本事啊”。
董寅沉思一下说道:"属下怀疑......是不是大尉有人潜入了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