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夫君给我的。”宁阳歪着头,眼里闪着狡黠的光。
贞启帝轻笑一声,却难掩眼底的疑虑:“哈?这么详细,他孟益合在东都牵制着前朝逆党还有功夫做这些事情?”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地图上的标记,眉头越皱越紧。
宁阳心头微微一颤,这才想起父皇尚不知东都的“孟皓清”实则是商北假扮。
她垂眸掩去眼底的慌乱,笑意却愈发甜美:“呃……夫君不让说……他说到时候父皇就明白了。”
“搞什么啊?神神秘秘的。”
贞启帝佯装生气,挑眉看着女儿:“怎么?现在嫁给你益合哥哥了就向着他了是吧?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
“哎呦!父皇……”宁阳晃着贞启帝的衣袖,像小时候那样撒娇:“夫君只给了我这个地图,别的什么都没说。”
贞启帝眯起眼睛,似笑非笑:“那他怎么不自己送来?”
“我怎么知道。”宁阳耍赖般又撅起嘴,“好啦,东西也送到了,父皇也见到了,走啦走啦!”
不等贞启帝再开口,她便转身跑向门口。
贞启帝望着女儿离去的方向,手中的地图被穿堂风吹得沙沙作响。
他低头凝视着那些标记,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未时。
探清府。
清水楼一楼的烛火在穿堂风里明明灭灭,商北修长的手指捏着张泛黄的字条,将其悬于跳跃的火苗之上。
火舌贪婪地舔舐着纸边,墨色字迹在高温中蜷曲成灰,待最后一角化作飞烟被风卷走,他才慵懒地倚在雕花檀木椅上,指尖还残留着淡淡的焦糊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