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啦——"碎纸如雪片般飘落,他抬脚狠狠碾过,靴底与枯叶摩擦出刺耳声响。
深吸一口气,他阔步踏入木屋,两名贴身侍卫如影随形。
屋内弥漫着刺鼻的铁锈味,简陋的木架上随意堆放着未完工的铁器,阳光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目光扫过斑驳的床榻时,吴砚之突然顿住。
床底,一个木制夜壶静静躺着,壶口处露出半截泛黄的纸条。
弯腰拾起的瞬间,字条上的内容如同一记重锤,砸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送给您的礼物,吴帅年事已高,夜里应该不方便起夜如厕,祝您和您的部下永远像这夜壶一样臭。”
“呃啊!”
愤怒如潮水般翻涌,他暴喝一声,抬脚将夜壶狠狠踢飞。
夜壶被踢走的刹那,暗藏的机关轰然启动。
刹那间,火苗呼啦一声燃起,随后冒着嘶嘶啦啦的声音,吴砚之瞬间瞪大双眼。
“不好”。
随后他眼疾手快的将身边的两个侍卫挡在自己的身前,随着“轰隆”一声爆炸声,他一个后空翻跳出木屋,稳稳落地,而后抬起手臂挡住爆炸的起浪。
尘埃落定,眼前的木屋已成一片火海。
吴砚之掸了掸身上的尘土,看着面前面目全非的废墟,胸腔里翻涌着滔天怒火。
他将手中的字条重重甩在董寅脸上:"孟皓清是什么时候来的云国,一个月以前?一个月!你是废物吗?孟皓清在云国搅得天翻地覆,杀许慕春、杀卢征雨、劫走陈海棠,你居然现在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