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皓清看着信封上孟大人亲启三个字连忙接过随后快速拆开,展开信的纸张:“孟大人,当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在下早已身死。
感谢孟大人保我一家老小,从出东都那一刻我就知道,危险的是我汤谦,所以我妥善的安排好了家人,自已一人藏身在偏远地带等待死亡的降临。
我深知许梁背后之人绝对不会让我活着,所以不必为我的死惋惜,我在临死前最后一次运用八门定位对龙之心脏进行推演,这次我心无挂碍反而起了很大效果。
龙之心脏现在云国,可多日之后会出现再大尉东南部,杜州城内,陛下对得龙心者得天下这句话很是在意,所以我想陛下一定会在次寻找龙心。
孟大人对我有如此大恩,所以这是在下为您做的最后一件事,愿一切安好,愿大尉永世长存。”
孟皓清轻叹一口气走到窗前,他看着膳房里烛火通明,夜风卷着一片玉瓣落在他肩头,他伸手拂开,花瓣却轻轻飘向膳房的窗棂。
隔着窗纸,他看见赵湘正往碗里添汤,陈锦初踮脚往陈海棠的瓷碗里续茶,原来这人间的“岁月静好”,竟然如此简单。
孟皓清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沉思着下一步的计划,如今贞启帝已然知道龙心失窃,下一步必定会全力追查。
孟皓清缓缓转身,衣摆扫过身后漆案,案角茶盏轻晃,未凉的茶汤在盏中漾出细微波纹。
他望着窗外渐沉的暮色,声线随晚风落入堂中:“目下只能按兵不动,待对手先出招。云国……去不得了。不出三日,二殿下必部署攻云国的兵力,唯有等龙之心脏现身杜州,再伺机而动。”
他忽然叹:“许梁死讯传来时,我就大概猜到了……”。
他抬眼望向垂首而立的陆忠,眸中凝着冷意:“除了吴砚之,没人能有这么大本事了。”
陆忠低头抱拳:“是卑职失职,未能及时察觉许梁动向,才让龙心落入敌手。”
“不怪你。”
孟皓清抬手打断,指节敲了敲案上卷着的东都布防图:“你和商北守在东都替我盯着前朝逆党,本就分身乏术。
我没想到会出这么一档子事情,你们这么做不过是为了不影响我在东都给那些前朝逆党布的局而已,谁能料到……”
他忽然顿住,喉结滚动两下:“许梁竟从汤谦那里得了龙心,坏了我东都布局的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