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噤声,与孟皓清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孟皓清负手望向窗外,月色下的远山轮廓如蛰伏的巨兽。
"倒是省心了,"
他声音渐冷:"那些黑火药...总不至于殃及无辜。"
夜风卷着落叶拍打窗棂,仿佛在应和这意味深长的话语。
烛火将二人的身影投在墙上,随着火光摇曳,时而交叠,时而分离。
翌日。
卯时末。
道观。
东方刚泛起鱼肚白,孤山上的雾气还未散尽。
董寅急匆匆推开吴砚之的房门,额前的汗珠在晨光中泛着微光:"吴帅,出事了!昨夜值守的三人...全死了。"
吴砚之正在系腰带的动作一顿,犀利的目光透过未散的睡意:"死了?"
他声音低沉,像压抑着某种情绪:"这荒山野岭,谁能..."
话未说完,他已大步迈出房门。
院中青石板上,三具尸体整齐排列,晨露打湿了他们的衣襟。
吴砚之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其中一人的咽喉。
"好手段。"他眯起眼睛,晨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阴影:"一招毙命,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董寅擦了擦额头的汗:"属下思来想去,年轻一辈中能做到这等地步的,不超过五指之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