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突然剧烈摇曳,将吴砚之的影子投在墙上,扭曲如鬼魅:"在抓住确凿证据前,不要打草惊蛇。他向来随性,这次难得认真..……."
他意味深长地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我倒要看看,他保不保得住孟皓清。"
董寅躬身领命,退出时顺手带上了房门。
屋内重归寂静,只剩下吴砚之一人把玩着那支断笔,墨汁顺着他的指尖滴落,在案几上晕开一片暗红。
戌时末。
孟皓清营寨。
营帐内,烛火摇曳,将孟皓清的影子投在帐布上。
案几上铺着一张新绘制的孤山地形图,墨迹尚未干透。
孟皓清手持朱笔,仔细标注着今日走过的路线,眉头紧锁。
"整整两个多时辰..."他喃喃自语,指尖在地图上划出一道曲折的轨迹:"再加上与那二人周旋的路程,竟仍未寻到道观踪影。这孤山竟然如此之大,若是想摸清道观和我营寨的距离以及详细的山路还是有些困难啊"。
朱笔在砚台上轻蘸,墨汁晕开如夜色般浓重。
孟皓清指向一处自言自语道:“那日怀恩说道观大概在这个地方,还有这么多空白没有标记”。
夜风悄然掀起帐帘,带着初春的寒意钻入。
一双纤纤玉手将狐裘披风轻轻搭在孟皓清肩上。
陈锦初斜倚案几,双臂交叠,目光如水般注视着他。
"这般看着我作甚?"孟皓清侧首,烛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跳动。
"喜欢啊。"陈锦初唇角微扬,眼中盈满柔情。
孟皓清失笑,抬手轻刮她挺翘的鼻尖。
陈锦初佯装不悦地撅起嘴:"夫君如今倒是越发让人省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