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越起劲:"还有,还好色!一共娶了我们四个呢!"
话音未落,原本半死不活挂在两人中间的孟皓清突然闷闷地开口:"喂!喂!喂!二位娘子,下次说你们夫君坏话的时候,能不能背着点人?"
赵湘吓了一跳,扭头瞪他:"夫君,你醒了就自己走!别装死!"
陈锦初笑得肩膀直颤:"看吧,你家湘儿对你意见可大着呢。"
孟皓清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双臂突然收紧,将二人往自己怀里一带,不由分说地左右各亲了一口。
"呀!"赵湘惊叫一声,红着脸推他,"浑身都是臭汗和血腥味,脏死了!"
陈锦初也佯装嫌弃地擦了擦脸,眼中却盈满笑意。
三人就这样打打闹闹地往山下走去,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仿佛再也分不开。
丑时末。
道观。
吴砚之猛然从床榻上惊坐而起,白色内衬被冷汗浸湿,紧贴在脊背上。
他修长的手指死死攥住被褥,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方才那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绝非幻觉——那熟悉的压迫感,仿佛有恶鬼在耳边低语,让他瞬间清醒。
"来人!"他厉声喝道,声音在空荡的房内回荡。
"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一道缝隙。
清冷的月光如水般倾泻而入,在地面上投下一道狭长的光痕。
侍卫单膝跪在门外,甲胄在月光下泛着寒光:"吴帅有何吩咐?"
吴砚之抬手揉捏着太阳穴,眉宇间凝着化不开的阴郁:"传董寅。"
简单的三个字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