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藏海的身世就因为他进了平津侯府一事,暴露在了萧瑾玥眼中。
别人不知道贞顺帝跟前任钦天监监正蒯铎的关系,萧瑾玥这个唯一的女儿还能不知道?甚至萧瑾玥幼年的时候,尚未册封的她,还听到过还只是皇子的贞顺帝,要招蒯铎的长子为郡马的戏言。
萧瑾玥只觉得有些头大,十年前贞顺帝可是推了一个贴身大监出来给平津侯顶罪的,她记得好像是平津侯办事不利,致使冬夏封禅台倒塌。可当时平津侯是监工,负责建造的却是钦天监监正蒯铎。
而蒯铎并没因此被降罪,一家子人却没了,甚至因为有平津侯挡在前面,这个小小的五品官在朝堂之上根本没人提起。
所以藏海如果真的是先钦天监监正蒯铎之子,那么蒯铎一家的死,恐怕是贞顺帝得到了癸玺之后,放任平津侯对蒯铎一家灭口。
萧瑾玥想了想,到底还是没有说出自己关于藏海身世的猜测,眼下她倒是想搞清楚当年贞顺帝到底派了几波人去夺癸玺了。
吩咐沈牡丹继续盯着香暗荼跟藏海,萧瑾玥自己直接进了宫。
贞顺帝照旧在含章殿里摆弄木工活计,萧瑾玥让人全部退下,压低了声音凑过去问道:“父皇,当年你到底派了多少人去冬夏寻找癸玺?”
贞顺帝心中有些惊异,却是问道:“你怎么会突然对癸玺感兴趣?”
萧瑾玥无奈说道:“我的人摸到了香暗荼身边,发现她正试图接近庄庐隐,我原本以为她是想要废了庄庐隐这位大败冬夏,让她沦为质子的将领,没想到她竟然是想要通过庄庐隐来寻找癸玺。”
贞顺帝知道萧瑾玥不会在这些无关的事情上欺骗他,顿时放下心来。
虽然他依旧觉得萧瑾玥这个宝贝闺女对癸玺视之为弃履是不识货,可这不正好佐证她没在这个事情上面有所隐瞒嘛。
贞顺帝直起身在一根木梁上比比划划,随口说道:“那香暗荼和枕楼的身份,能瞒得过旁人,还能瞒得过你?”
“你都知道那香暗荼乃是冬夏质子了,人家想要寻回冬夏至宝,不是理所应当嘛。”
萧瑾玥顿时不干了,“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