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布满了尘土和伤痕。
直到父亲打累、睡着后,不想让自己担心的母亲。
哪怕额头不断冒出豆大的汗珠,身体颤抖得厉害。
也要从地上爬起,对自己露出一抹温柔、安抚的笑容。
只是,那时的母亲浑然不知,她勾起的右侧嘴角,正挂着一道醒目的殷红。
……
尤记得,那条被浓密乌云遮蔽得天昏地暗、伸手不见五指的幽深小巷。
儿时总是喜欢将自己高高地扛在宽阔的肩头上,欢快地“骑大马”的父亲。
那个常常会带回各种美味可口的甜品,满含宠溺地轻刮着自己小巧鼻子的父亲。
偶尔会故意捉弄,不惜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只为骗自己,吃下酸葡萄的父亲。
时过境迁后,竟会在酒精的麻痹作用下丧失理智,变成了另外的一副模样。
毫不留情地挥起那只无茧的手掌,重重地抽在自己的脸上,并施以残暴殴打。
日复一日,他就这样终日沉溺于浓烈刺鼻的酒水中,无法自拔。
所以,自己为父亲计划了一个能够得到“解脱”的方法。
温热的鲜血,迅速浸透冰冷、坚硬的石头。
他原本急促、粗重的呼吸,渐渐变得微弱起来。
不过,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来不及多想的自己。
在听到不远处大路上传来的,由远及近的脚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