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子是时候递上油纸包,打开以后是杏干。
陆母取上一颗放在苏杳唇边,“尝尝。”
苏杳凑上前咬去,酸涩的味道充满口腔,一如此刻她的心。
眼泪止不住溜出来,陆母很是心疼,“怀孕之人就是多愁善感,阿杳,你是不是又想怀瑾了?”
苏杳指甲掐着掌心,摇头。
“是蜜饯太酸了。”
“那我们吃别的。”陆母给春桃使眼色,春桃将燕窝粥端上来。
打开食盒,碗里的燕窝粥还冒着热气,浮着几颗她爱吃的金丝枣。
陆母用银匙搅着粥:“我喂你。”
匙尖刚触到苏杳唇边,她已慌忙接过勺子。
“使不得,使不得呀。大夫人这是折煞我了。我……我自己吃。”
陆母看着苏杳吃了大半碗粥,这才放下心来。
“阿杳。”
陆母凑近她的耳畔,“我信你,我也觉得我儿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了空大师曾经说过,怀瑾一生有三劫。
儿时他生了一场大病,所有大夫都束手无策,后来遇上江湖铃医,几副苦药下毒,他也好了起来。
后来他坠马都化险为夷。这次刺杀,定也是在渡劫。
你和我都要将身子快些养好,等后日,我要去白云寺给他祈福,我把他幼时的长命锁供在佛前,你可愿意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