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重跺脚:“往日看你是条汉子,怎的也学会说腌臜话!”
长亭慌忙叩首:“卑职失言!请姨娘恕罪!”
他将利弊分析给苏杳。
“只是此事关系重大,还望姨娘容卑职将话说完。”
苏杳静静地看着他。
长亭指尖叩着案几:“苏姨娘,若是萧指挥使当真有你父兄的消息,你倒不如与他周旋。先借他的力去营救他们。”
“可他又不傻,我若拿不出虎符,他当真会帮忙?”
“你可以先拖住他。就说那虎符你要寻找。但你要先看到你父兄的活人。”
苏杳绞着帕子的手指骤然收紧,绣线在掌心勒出红痕。
她在犹豫。
“但……他何等精明,岂会信我?倘若是他知道,我在骗他,他会不会伤害我的父兄?”
“你别怕,就怕他不信!若是他真的帮你找到你的父兄,到时候……卑职自然会把虎符交给姨娘你的手上。”
“啊!那……”
苏杳的手一顿,突然意识到:“虎符在你那里?”
长亭沉默颔首。
“姨娘可知道,如今六部堂官里,有七成都在给萧遇府中送节敬。”
他顿了顿:“前几日就连谢太后的胞弟,那位国舅爷,还特意请了戏班子去萧府唱堂会。”
苏杳眉头微微皱起,她昨日已经领教过人走茶凉,让她尝尽世态炎凉。
想必朝堂上那些人精,更会见风使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