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院里,她低声禀道:“今日赵姨娘与首辅府的苏姨娘见了面,回来后便一直心神不宁的。”
谢夫人嘴角微微扬起,“她们见面说了什么?”
“奴婢只隐约听到与信有关。”
“可是苏杳给了她一封信?”谢夫人追问。
菊迟疑了一下:“是……好像是那样。”
“好像?”谢夫人的目光骤然沉了几分。
小菊垂首将头埋得更低:“奴婢和苏姨娘的丫鬟都守在雅间外,她们说话时特意掩了窗。偏生那醉仙楼人声鼎沸,后厨摔碗声、楼下说书声乱作一团。奴婢屏息凝神,只断断续续听见苏姨娘将信递予赵姨娘,正要听下文……然后……”
“然后怎么了?”
小菊顿了顿,指尖绞着帕子,“隔壁雅间突然爆发争执,摔杯砸碗声震得墙板发颤,此后苏姨娘的话音便轻得像飘在云端,再难听清了。”
谢夫人手指紧紧捏着杯子,似乎还在思索什么。
“夫人,好事啊,看来好戏终于要上演了。”
“可我总觉得不放心,那赵氏明明日日都能见到夫君,怎么今夜会如此安静,她难道没有把信交出去?”
“可能还在想找什么由头吧。依奴婢看,且容她再蹦跶两日,咱们坐山观虎斗便是。”
几日光景悄然而过,谢夫人依旧没有等到动静。
她终是捺不住心头燥意,扬声吩咐:“去!将小菊那丫头给我叫来!”
小菊踩着碎步进门,谢夫人将茶盏重重磕在桌上。
“赵芷柔还没有动静吗?”
“回夫人,赵姨娘每日照旧给老爷烹茶、去佛堂诵经,瞧着与往日并无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