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适时拿出油纸包递给苏杳,蜡封处还沾着新鲜的桃瓣。
苏杳接过来,打开的瞬间,酸甜气息弥漫开来。
“大夫人尝尝,我近日嘴里总是没味道,偏偏就念着城西的果脯。”
她拈起一枚递到陆母面前。
“也不知怎么的,天没亮就惦记得慌,就鬼使神差地等在人家铺子门口。一直等到开了门,尝到才心满意足。”
陆母捏着果脯的手指微微发颤,脸色已然恢复了,拍了拍苏杳的手背。
“是这样的,我当年怀怀瑾的时候也是如此。半夜突然想吃城南的糖蒸酥酪,就一定要吃到。有次想吃冰镇的酸梅汤,恰逢霜降,老爷就带人凿开护城河的冰……”
说着,她的声音也轻了,甚至带着一些哽咽。
陆母用绣帕掩着唇轻咳:“阿杳,你若是想吃什么,尽管让下人去买。何苦自个儿天不亮就往外跑?以后可不能那么任性了。”
“是,大夫人,阿杳记下了。”
陆母身边的李婆子教训了一顿听雨轩院里的下人,临走前又特意叮嘱了春桃几句,她才离开。
“大夫人留步。”苏杳突然开口。
“听闻夫人近日常去大相国寺祈福,阿杳也想去。”
陆母一怔愣,“下次吧。阿杳你前三个月胎像不稳,仔细风邪入体,还是少出门的好。”
陆母离开后,苏杳的眼神变得阴沉。
*
三日后。
陆府便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