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虽然他为了苏杳也会做,可是他却不甘心自己被陆怀瑾摆了一道。
他千辛万苦以苏家父子安稳处换来的虎符,竟抵不过西北军只认的那枚玉扳指。
他扯出冷笑:“还是首辅大人好计谋。早知西北军只认你的扳指,当初又何必让我白费力气?”
陆怀瑾抬眸时,眼中笑意尽褪:“那也要萧指挥使配合才是。”
“你我之间,迟早要做个了断。”
陆怀瑾转身:“萧指挥使若想玩火,我随时奉陪。”
寒风卷过,将两人间的气压凝作寒冰。
陆怀瑾迈出宫门,陆府的马车早已经等候。
长亭掀开车帘的瞬间,先递出一盏青铜药炉:“主子,该喝药了。”
车厢内铺着厚厚的狐裘,他刚坐下便猛地咳起来,掌心抵着唇瓣,指缝间渗出的猩红被暗纹衣袖迅速掩去。
方才在金銮殿上,他强撑着与萧遇周旋,此刻卸下防备,肺腑间的灼痛几乎要将人碾碎。
“咳咳……咳……”
他接过药碗,黑褐色的药汁带着浓重的苦味滑入喉咙。
长亭看着他蹙紧的眉峰,低声道:“医圣说您需静养百日,可今日又在朝上……”
“等不得。”
陆怀瑾打断他,将空碗递回去。
他要快一些好起来,他的苏杳还在等他,等事情都办妥了,他要去将人接回来的。
长亭看着主子苍白的脸色,喉结滚动着不知如何开口。
陆怀瑾隔着狐裘揉着发疼的额角,指节叩了叩车壁:“吞吞吐吐什么?”
“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