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不是说自己的病无碍了吗?怎么那么严重?”苏杳扑进他的怀里。
陆怀瑾刚才浑身的杀气骤然散作绕指柔,抱着怀里的温香软玉,哪里还有些许脾气。
苏杳的小手揪着他的衣襟。
“傻瓜……”他反手扣住她不安的小手。
苏杳却把脸埋进他肩窝,劲装下的身子微微颤抖:“长亭说你咳得厉害……说你不肯歇着……”
她的话被呜咽截断。
陆怀瑾的手抚上她巴掌大的小脸,却感受到一滴一滴滚烫的泪珠砸在他的手背,又顺着指缝滑下。
“不哭了,不哭了。”
苏杳的一双美眸此刻全是泪水,眼前的人渐渐模糊了。
“你为什么不多修养一阵子再回朝。你真的不要命了。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和孩子……我不要理你了。”
他心口猛地一紧,连忙将她往怀里揽了揽,掌心覆上她尚且平坦的小腹。
“别生气。”
苏杳将他手中的狼毫夺过,搁下。
“不许写了,你现在需要休息。”
陆怀瑾揉了揉眉心,望着案头摊开的奏折,朱砂批注才写了半行,无奈地合上了折页。
“好,都听你的。”
苏杳拉着陆怀瑾出了书房,门外的长亭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他就知道,只有苏姨娘能劝得动自己主子。这下便是自己要挨板子也甘愿。
远处值夜的小厮们瞥见那道熟悉的玄色身影被个“小侍卫”牵着走,慌忙垂首噤声。
谁也不敢看,谁也不敢瞧。
月光照进屋子,照见苏杳替陆怀瑾解下玉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