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实在是等不及了,心心念念的蝲蛄还没吃上呢。
谁知道这?一路波折不断,这?驴根本?不让骑,还跟人“咴儿咴儿”地跟他?置气,又吐口水又踢人。
快把他?给气死了!
“出来?作甚?当然是来?沈记占座啊!你不知道,我打听?过了,最近夜市的时候,来?沈记吃蝲蛄的人能排到街角去,咱们不早点儿来?,根本?就吃不上。”
宁奕一脸认真,他?抬头望了望天色,天空湛蓝得像刚洗过一样,越来?越烈的阳光斜斜地洒在沿路青灰色的屋瓦上,这?会儿还没过午时呢!
他?心里?满意地点点头:这?回他?做了万全?的准备,应该没人比他?来?得更早了吧?
孟三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你莫不是疯了,提早半日过来?就为了吃夜市才有的蝲蛄?”
宁奕舔了舔嘴唇说:“我带了棋盘,咱们可以在沈记下两盘棋,时间?不难打发的,很快就过去了。”
光是这?么一说,他?都仿佛已经闻到那麻辣蝲蛄在茱萸红油里?翻滚的辛香味了。
孟三说:“……我回去了。”说着就要牵着驴转身。
“别呀,都走到金梁桥了,你就陪我去吧。”宁奕死皮赖脸地拽住他?的袖子,拽不住干脆张开双臂把人抱住,“求你了,舍命陪君子,我请你吃,你吃了保准不后悔。”
孟三被他?缠得没办法,只好跟着去了。
结果过了桥,孟三眼尖,一眼就瞧见沈记屋檐下好像门板紧闭,就嘟囔了一句:“没开门啊。”
宁奕顿时慌了神:“不会吧!不会又这?么倒霉吧?”
他?立刻跑上前去看。
沈记汤饼铺屋檐下两只红纱灯笼被风吹得歪歪斜斜,合得严严实实的门板上贴着一张红纸:“家有喜事?,歇业两日。”
“咋又这?样……”宁奕不甘心地扒着门缝往里?瞧,空荡荡的铺子里?只有桌椅板凳,墙角堆满了空竹篓,只有一只胖麻雀从后院飞到铺子里?,在空荡荡的厅堂里?蹦跶,啄食昨日落下的饼渣。
确实没人,确实歇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