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还穿着他的衣服,头发乌泱泱的披散,有部分落在胸前,脸蛋愈发尖削。
她好像瘦了不少。
“为什么不陪我睡?你是阿月吗?”她执拗的问道。
是不是阿月似乎已经不重要了,为什么不和她睡才是她要知道的答案,就好像能从这个结果推断出,他是不是阿月一样。
能陪她睡觉的人,就一定是阿月。
她似乎陷入了一个执拗的循环,不停地追问,要求他给出一个答案。
半轮秋的嗓音有些干涩,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喉咙:“没有不陪你睡,只是今日我……”
他绞尽脑汁,想出了一个牵强的理由:“我想着事务繁多,书房与你的房间有一段距离,无法时时陪你,便叫人将那些东西全部挪到寝房内,再把你接过来,这样我也能陪你,没想到才刚挪完东西,你就来了。”
他牵住她的手,语气低低,带着一丝歉疚:“是我没有提前告诉你。”
她轻易的原谅了他,重新展露出了笑颜。
她说:“好。”
依着他的手,随他进入了房内。
半轮秋携她进了内室,等把她扶至床上时,才发现她竟然是光着脚来的,此刻她的脚素白一片,如白瓷,格外的寒凉。
见如此,他扯过一旁对她来说长了的衣摆,包住她的脚,给她揉捏,焐热。
姜赞容坐在床上,手摩挲着床上的用物,软枕上没有体温,又摸到了被衿,整齐平整,迭得一丝不苟,是没有被用过的样子。
内室的梅香很是稀薄,想来是被重重帷幔给遮罩,亦或者是内室有格外的熏香,又或者......?
又或者他并未使用这张床。
所以他说的,应是对的罢。
宽大的手暖意融融,没一会就把她的脚给焐热了来。
“先睡,好么?”他询问她的意见。
姜赞容点了点头,摸索到了他的衣襟,一用力,两人便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