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情巨树虬结盘绕的根部阴影里,死寂无声。
此时的维吉尔或者说陈雨烟僵立当场。
阎魔刀幽蓝的光芒兀自在手中低鸣,映照着地上那片狼藉。
几块被削落的、如同腐朽树皮般的灰色斗篷碎片。
以及地面上数个被强酸腐蚀过似的、边缘还在微微冒着不祥青烟的焦黑孔洞。
空气中那股浓烈到令人窒息的甜腥铁锈味尚未散去。
顽固地钻进维吉尔的感知,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像是一把冰冷的锉刀,狠狠刮擦着他远在茶楼窗边本体那几乎停跳的心脏。
姐姐……
那张苍白、空洞、挂着冰冷诡异笑容的脸,曾经是他日思夜想,想要再见到人。
但是如今却成为了挥之不去的梦魇。
茶楼雅座中,陈雨烟的本体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是刚刚那股来自高位格的窥视,还是心理作用。
此时的他感到一阵无力。
“再见。”
那无声的唇语,如同诅咒,在他脑海里反复炸响。
休息了许久,陈雨烟才堪堪缓过神来。
此时,他更加关心的还是刚刚自己想要启动空间封锁装置时,那股来自高序列的窥视。
忽然间,他注意到远处的天空,骤然被染上了一层流动的、如同融化的黄金般的色泽。
不是阳光,却比阳光更刺目,更威严。
正在战场中央,因凤栖诡异消失而气息冷冽如万载寒冰的涂山红红,猛地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