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更酸了,手腕软得几乎连金主的内裤都拧不动,待会儿怎么拿铲勺啊?
阮桃把眉心拧出来一个浅浅的小坑。
衣服湿哒哒得挂到阳台里,地上挨排放上三个盆接水,啪嗒啪嗒地响。
接下来,换新床品。
阮桃从衣柜里找出同款深灰色的丝绒四件套,床单好说,铺一铺,关键是套被罩。
先围着大床不知道来来回回绕了多少圈才将被子成功完整地塞进被罩里,再站上床头,拎起两个被角,奋力地挥舞胳膊抖出波浪,好让被子能完美地与被罩契合。
累、死、了。
阮桃长呼一声,整个人都扑进大床里,胳膊软得抬不起来。
头顶的毛巾掉到地上,阮桃哼哼唧唧地闭上眼,半晌缓不过劲儿。
太舒服了,累极后陷在柔软暄和的被窝里,天堂。
阮桃打起小呼。
如果不是洗衣机的嘀嘀声冷不丁一下子窜进耳朵里,阮桃猜自己肯定会一觉睡到金主回来。
阳台被晾满了,这样潮湿的天气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晾干。
阮桃站在玻璃窗前眺望夜幕笼罩的城市,大雨,昏黑,又在玻璃中看到自己的脸。
从小到大都有人夸他长得好,说他全是取他爸妈的优点长。
爸妈已经离开五年了,就是在下着大雨的夜色里离开他的。
想起来还是好难过,阮桃抵到玻璃上,叹了一小口气。
如果他们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被表哥这样糟蹋的话,是不是化作厉鬼都不会放过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