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隅只望着他笑,一双眼雪亮,低下头继续吻他,黏糊糊说:“太冷了,不这样暖不起来。
他又一次偷偷吃了那个硬糖,渡到南乙嘴里,亲吻很快又变得湿哒哒、水淋淋。空间狭小,南乙躲也没处躲,只能被迫承受。
“这糖是春,药吗?“秦一隅喘着气逗他,“湿成这样.....
“闭嘴......
“得多买点儿带回去,当伴手礼送给他们。"
“神经病.....
无人的冰湖上,这辆车在一个多小时后恢复了平静,不再晃动。南乙也在昏沉中靠在秦一隅怀里睡去。
后来他是被过亮的光线照醒的。
睁开眼,整个车厢都充盈着金色的光芒,美得像是电影剧终才会出现的场景,令他不由自主想到了那次集体出逃的日出,天堂般的金色世界。
他吻醒了秦一隅,和他一起匆匆套上衣服,戴好帽子和围巾,下车看日落。
余晖平等地洒在大地上,无论是皑皑的针叶林,还是冷冽的巨大蓝冰,一切都被温暖的光线所覆盖。
“我们跳舞吧!
秦一隅一步迈进驾驶座,随机播放了一首歌,又跑过来拉起南乙的手:“你踩着我。"
南乙抿开笑意,但照做了,踩着秦一隅,小心翼翼地、僵硬地在落日余晖中跳了大半支舞没能跳到最后,因为他们一起狼狈摔倒了,像两只爬不起来的企鹅。
傻笑着,他们躺在冰面上,望着天空,呵出的每一口气都凝成白雾。
秦一隅忽然说:"活着真好。"
听到这话,南乙侧过脸看他。
“活着才能见到这些。”他接着说,语气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