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对视一眼,皆是蔫了下来。
先前也不是没人试过在县令玩乐时去打扰,那下场,可凄惨得很,说白了县令即便是死在里面了都与他们无关,可一旦他没死,反而触了他的霉头,那死的就是他们这些小捕快了。
这笔买卖,怎么都不划算。
于是心有灵犀的众人便都干脆当起了聋子,任那县令怎么叫,都全当没听见。
“来人啊!来人啊!快来人!!”
房间中。
县令缩到角落,恐惧地看着衣以侯,道:“你……你到底是哪里来的妖怪,我宅中不是布置了大仙留下的阵法吗?你是怎么进来的!”
“你是说这个吗?”
一道少年的声音,从他身旁传来。
县令猛然扭头看去,却见卧室中央,竟不知何时多出一道少年身影,手里拿着一张符箓,笑眯眯地看着他:“这可不是什么阵法,只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黄纸,画上了一串不知为何物的符文罢了,根本没有任何法力,当然,即便是有法力,我们也照样能进来就是了。”
县令瞳孔骤然缩小如针:“你……你是什么人?!”
“林玄啊。”许长卿笑道:“你放才不是还想找我来着吗?怎么现在就不认识我了?”
“你就是林玄?!”
县令满面骇然:“我……我不过是受了司马青之命……才去抓你而已……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你为何要断我……断我……啊啊啊——”
他看着自己裆下的鲜红,仍然不敢相信自己已经成了废人,精神上的痛苦,甚至盖过了肉体上的剧痛,失声惨叫。
“哈哈哈哈哈哈哈——”
衣以侯在旁边笑得前仰后合,好不痛快。
“别嚷嚷了。”许长卿缓缓在房间中踱步着,冷笑道:“你若还算是个人,也不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儿来,如今落得这般下场,我看还算是便宜你了。”
“至于外面那些捕快,你就别想了,我看他们的意思,似乎没人打算进来救你,而且就算他们进来了,也不过是多添几具尸体而已。”
“少……少侠……”
县令颤声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但……但是今日派人出去抓你的不是我啊!您……您放心……从今往后……我都会与那司马青断交,绝不出卖您的行踪……您饶我一命……饶我一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