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山本想安排众人吃顿饭,被韩临松婉拒。
“我们是来服务的,怎么还能添麻烦?”
其他人也道不用,说想趁晚上在村里自己逛逛,体验下风土人情,郝建山只好作罢。
梁暮秋坐韩临松的车回小院,在外头空地看到了正在踢球的梁宸安和杨思乐,视线再一抬,看到了坐在墙根底下的厉明深。
头顶的三角梅火红一片,厉明深坐在一张小板凳上,嘴角抿成一线,心情似乎不大好,远远地同梁暮秋对视一眼,搬起小板凳走了。
梁宸安停了下来,心想厉明深一直看他们踢球,怎么忽然走了。不等问,韩临松已经打开后备箱,招呼他过去。
后备箱里塞满玩具零食,梁宸安哇一声,注意力立马被转移,和杨思乐一人怀抱一堆都拿不完。
梁暮秋拎着一个乐高玩具,跟在梁宸安后面进院,一进去就看到了晾衣绳上晒着被子,于是叫住梁宸安,问怎么回事。
“谁晒的被子?”
“叔叔晒的。”梁宸安说,“刚晒的。”
梁暮秋犯嘀咕,太阳都下山了还晒哪门子被子。不仅被子,厉明深还把床褥枕头也拿出来,一件没落。
梁宸安也觉得奇怪,他也是这么问厉明深的。
“那他怎么说?”梁暮秋问。
“他说他的被子,他想什么时候晒就什么时候晒。”
梁暮秋无语。
楼梯传来动静,他抬眼望去,厉明深正好下楼,走到他面前,抬起手,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张银行卡,面无表情地对他说:“我要续租。”
梁暮秋沉默下来,厉明深之前租一个月,这两天差不多要到期。他问:“多久?”
“最长可以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