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宸安磨磨蹭蹭过去坐下,刚喝一口就嫌辣,要梁暮秋给他加冰糖。梁暮秋打开糖罐,拿筷子夹了颗冰糖放他碗里。
厉明深视线随那筷尖移动,把碗推过去,说:“我也要。”
梁暮秋看他一眼,也给他夹了一块。
外头传来韩临松的声音,他站在小院门口没有进来,告诉梁暮秋自己准备好,随时可以出发。
梁暮秋走出去请他稍等,一转头就见厉明深忽然闭上了眼,单手撑着额头,声音虚浮无力地说:“感觉有点晕。”
刚才不是还中气十足否认感冒?梁暮秋紧张起来:“要不要让韩临松帮你看看?”
“不用。”厉明深睁开眼,声音又变回冷酷。
梁暮秋皱了下眉,没多想,拿上煮好的咖啡就要走,厉明深在椅子上思考两秒,站起来跟了出去。
厉明深走在门口就停下,目送梁暮秋往韩临松那辆SUV走,忽然抬起手,捂着嘴咳嗽起来。
这咳嗽来得突然,十分剧烈,厉明深不得不扶住门框才能站稳,身形轻似树叶,好似风一吹就要飘走了。
梁宸安不敢靠近,捧着姜汤惊恐地瞅着他。
梁暮秋忍不住回头。
厉明深还在咳嗽,咳得脸色都涨红了,梁暮秋走回他身边,看着他说:“实在扛不住就喝点药,冬冬知道药箱在哪里。”
“知道了。”厉明深嗓音沙哑,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你走吧。”
梁暮秋上了车,车很快开走看不见了,厉明深忽然又不咳了,望一眼那车消失的方向,转身进院,随手带上门。
梁宸安看呆了,厉明深怎么想咳就咳,想停就停,他是有什么开关吗?
上午的讲座结束,义诊完美收官,郝建山热情邀请众人去果园采摘,梁暮秋没去,他担心厉明深会发烧。
离开前,韩临松叫住他,似乎有话想说。周围人来人往,并不是好时机,韩临松深深地看他一眼,只道有事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