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的心情瞬间一扫而空,梁暮秋笑起来,问:“冬冬,干什么呢?”
“我在刮胡子。”梁宸安举着剃须刀像模像样地在脸上咣当两下,放下之后摸摸自己滑溜溜的下巴,惆怅地问,“我为什么没有胡子?”
梁暮秋说:“你现在当然没有胡子,长大了就有了。”
“真的吗?”梁宸安认真地问,“我什么时候能长大?”
大概每个人在还是孩子的时候都曾问过这个问题,梁暮秋没有回答,招手把梁宸安叫过来。
“为什么要长大呢?”梁暮秋把梁宸安抱在怀里,“长大后会有很多烦恼,当小孩子多好啊。”
梁宸安依偎在梁暮秋胸口,说:“可是小孩子也有烦恼啊。”
梁暮秋曲指弹他脑门,“你烦什么?”
梁宸安眨巴着大眼认真想了想,“好像没有哦。”
梁暮秋发现他这段日子活泼不少,爱笑也爱闹了,两人玩闹一会儿,梁宸安有些累,下巴抵在他的肩膀,睫毛低垂昏昏欲睡。
梁暮秋把他抱到床上,拉过被子替他盖好,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和厉明深达成共识,在勖明昭的问题上先对梁宸安隐瞒,万一梁宸安问起,就说他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暂时不会回来。
梁暮秋站在床边默默想,希望他的宝贝冬冬能够一直这样无忧无虑。
隔天上午,厉明深刚到公司就要秘书去查这个艺术展的信息。
一个副总正好过来等着跟他一对一谈话,站在旁边听了一耳,立刻说:“厉先生对展览感兴趣?太巧了,我有个同学就是这种展览的策展人,您想要邀请函的话包在我身上。”
厉明深想了想说道:“那给我两张吧。”
那副总姓张,立刻说没问题,当天下午就把两张邀请函放到了厉明深的办公桌上。
一道送给他的还有一份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