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情况很好,目前看来没有要发炎的征兆,好好休息这两天,很快就能拆线了。”
池虞带着几分期待问:“拆线了是不是就能看见了?”
褚白回答她:“理论上来说是的,只是要等视力完全恢复还要一段时间,不过日常视物是没有问题的。”
听到答案,池虞笑起来,仰头对周聿辞说:“那我很快就能看到你了。”
周聿辞眼底温柔:“嗯,很快。”
顿了顿,池虞朝他招了招手,“你快过来。”
他依言照做,池虞又不满意地催促他:“太高了,你能不能稍微蹲下来。”
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但周聿辞还是听她的话照做了。
主打一个听话。
“要干什么……”
这句话还没问完,池虞便伸出手覆在他脸上,咬着唇一脸苦思冥想的样子。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动作。
他立刻反应过来了。
周聿辞也不阻止,甚至有些享受地闭上眼睛任她摸。
他是习惯了,但褚白第一次见这样的情景,一时只觉得眼前一黑,看周聿辞更不顺眼了,只想把自己女儿的手从这个男人脸上挪开。
池虞手离开的空当里,周聿辞微微侧头,朝褚白投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意思是,让他离开。
褚白:“……”
他状似不经意清了清嗓子。
池虞听到声音,这才想起来褚白也在病房内,逃也似的把手从周聿辞脸上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