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之哥,你刚刚去干嘛了?不会又把他揍了一顿吧?”
谢淮之笑了一声。
陶知秋被他笑得身上有点发麻,他那会儿看谢淮之好像要把陈新飞拖去塘里沉了一样。
“没有。”谢淮之把冰包换了个面,“去给你买冰棍去了。”
“哦……”陶知秋睫毛一颤一颤,他其实想说我也可以自己敷,不用你一直拿着,但这段时间他被谢淮之养得有点衣来张口饭来伸手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只是两个人凑很近,半晌他又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回桃溪村吗?”
谢淮之看着他。
陶知秋继续道:“我妈去世之后我爸又结婚了,后妈带着陈新飞一块嫁进来的。”
想了想他又不愿意称呼陶恒为爸,干脆直呼其名道:“但是陶恒二婚的速度太快了,我怀疑他很早就出轨了。”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和他关系就很不好了,奶奶还在时我们有时候得一起回家,表面上还互相伪装一下,奶奶不在了,家里就彻底变得鸡飞狗跳。”
“陈新飞这个蠢货想挑拨我和陶恒之间的关系,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的,想让陶恒以为是我推他下的楼梯,就打算先自己假意摔下去然后再栽赃给我。”
“我伸脚绊了他一下。”
说到这里,陶知秋大概也觉得当时的场面很滑稽,“他原本只想摔两三个楼梯的,结果被我一绊直接从二楼滚下来了,然后我还在他的伤口上又补了两脚。”
他朝谢淮之眨眨眼,很无辜地道:“于是陶恒坐实了我的罪名,就把我赶回来了。”
“他可能真觉得回老家对我是一种惩罚吧。”
回来的第一天,林远还以为他记不得路,跑去跟别人问,其实他那个时候只是想下意识地逃避,在路上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并不想回到这个奶奶已经不在的房子里。
陶知秋的眼睛红了。
眼泪也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