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沣同父异母的兄弟有好几位,不乏能力出众者。只是畏惧太皇太后与门阀,仁宗登基后都被迫去了封地。
他们目前还没动静。
魏王已经在上蹦下蹿,其他人岂能没有私心?
唯有把他们一个个打服,将他们的欲望折断,才能得片刻安宁。
朝廷是在江海行舟,哪怕风平浪静时也会微微摇晃;而风浪随时可见,可能将一艘船倾覆。
骆宁想去韶阳,无非是想从大船上岸,过些安稳小日子。
“蒋王府还来了位郡主。”骆宁说,“瞧着也很机灵。”
萧怀沣点头。
“蒋王与父皇是一母同胞吗?”
“不是。蒋王与嘉鸿大长公主由谢氏所出。谢氏是皇祖父的潜邸旧人,皇祖父登基后四妃之一。”萧怀沣说。
骆宁沉默。
“怎么?”
“那就是说,这个蒋王跟裴氏,才是真正的姻亲。嘉鸿大长公主的死,又跟咱们脱不了干系,蒋王心里对咱们肯定有成见。”骆宁说。
萧怀沣漫不经心嗯了声。
骆宁很想说,“来者不善”,然而这是废话。
既然处心积虑来联姻,哪怕没有嘉鸿大长公主这层关系,也是别有居心的。
“王爷,你要处处当心,朝局越发复杂。”骆宁轻声说。
她说着,就依偎到他怀里,声音很轻,“别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也别放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