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楚耘看那落灰程度,猜测也是不好用的。
“没事的阿姨,我就问问,前段时间家里丢了点东西,我就想找找有没有监控。”
老太太大惊:“丢东西了?怎么不去找物业,他们那肯定有监控啊!”
“今年一月的事了,我才发现”,他苦笑:“物业的监控只能保存两个月,看不了那么久。”
“这样啊,那我家这个,我得问问我女儿……”
老太太说着,就要颤颤巍巍地掏手机,刚准备拨号,又想起来什么,说:“哎呦,不行,她那边现在是半夜嘛,这样吧小赵,我今晚再打电话给你问问,可以吧?”
“当然可以,谢谢您了!”
本来也不抱什么希望的事,赵楚耘当然不急,且不说这摄像头大概率是坏的,就算能用,估计也存不了那么长时间的录像。
他礼貌地道谢,给老人留下号码,就回去了。
赵楚月最近工作忙,他又有心事,晚上两人吃过饭就洗漱休息了,过得很是平淡。
但赵楚耘左右睡不着,在黑暗里睁着眼,默默地望着身边沉睡的人。
他们今晚忘记关窗帘了,近在咫尺的安静睡脸上映着月光,如同一尊冰冷的大理石雕像,那么美,那么平静。
他在黑夜里涌现出一股难以消化的负罪感,他现在是在干什么呢?他为什么要翻旧账,为什么要查一件无法改变的事?
晚上的氛围很好,他们吃过饭还一起看了肥皂剧,夜里相拥而眠,明早起床还会一起吃早饭,再微笑着告别。
然后他会继续调查,在背地里怀疑她。
无论赵楚耘再怎么努力地和自己说那人不会是赵楚月,可他心里仍有一个挥之不去的可怕猜想。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可他就是控制不住。
他心里像憋了一口闷气,吐不出咽不下,懊恼地抓了抓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