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算得了什么?打掉不就完了。”
“你想的太简单了,你都不知道激素对一个人的影响有多大,”她高深莫测地说:“我上周见了她一次,她整个人气质都变了,披着条披肩坐在那,变得特别的…特别……慈爱,感觉一笑起来都有圣母的光环。”
“那也可以去父留子,没必要结婚吧。”赵楚月仍然不敢置信。
“所以就是说激素啊,她现在爱那个alpha爱惨了,谁都劝不住啊!”纪语元无奈道:“那alpha就是个陪酒的,除了有几分姿色根本什么也不是,我叔叔都快气疯了,但是也没办法,她铁了心要和他结婚,把人保护的死死的,谁敢碰真能拼命那种。”
“真有这么夸张啊……”赵楚月不可思议地眨眨眼。
“是啊,我们都低估了孕期的信息素吸引了,现在也只能先结婚,看看孩子生下来她能不能从这昏了头的状态走出来了。”
纪语元递了一支烟给赵楚月,两人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各怀心事,沉默地看着烟雾在空气中缓慢扩散。
“哎你还记得小时候她带着咱们第一次跳伞吗?她往下跳的时候还摸着我的头说小孩真烦人,她一辈子都不会要孩子,谁知道现在竟然这样了,所以说怎么玩都行,就是要注意千万别搞出人命来,哎……”
“确实可怕,”赵楚月点点头,“但要是怀孕能对人有这么大影响,那alpha做过什么错事都应该很容易被原谅吧。”
她眯着眼,明明是疑问句却硬生生说成陈述的语气,也不知道是在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
“兴许吧,不过我倒真希望那alpha干点什么,等纪淳清醒了好和他秋后算账,”纪语元突然愣了一下,“哎不对,你这说的是我姐的事——”
但她话没说完就停住了,因为她转头,惊恐地发现赵楚月竟然在笑。
她掐着烟,手肘撑在大理石的平台上,看起来非常高兴。
“你笑什么呢,好吓人。”纪语元心情复杂地问。
“没事,没笑什么。”
赵楚月嘴上这么说,笑容却一点没收敛,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从桌上拿起了手机往远处走去。
“打个电话。”她背对着纪语元,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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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整个月,赵楚月待在上海的时间并不多,她从纪语元那回来,在北京待了一周,紧接着飞去深圳参加一个慈善活动,如此连轴转了一个月,最后又独自回了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