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淼一边另外开了一间房,一边点头答应:“是啊,今天晚上这个情况,怕是谁也睡不好吧。”
然而,现实却是葛淼睡得超好,甚至她在家里都很少经历这种酣畅淋漓的深度睡觉。
她在爬上床之前还在思考等会要怎么在黑暗中跟任长生分析情况,讨论当下要怎么办才好,但是几乎在沾上枕头的一瞬间,她便极其愉快地陷入了沉睡,甚至被褥都没有整理,虚虚地搭在身上就陷入梦乡,简直就好像被人一拳打晕昏迷了一样。
等到葛淼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窗外的阳光投过遮光窗帘的缝隙漏进来。她懵懵地坐起来,好几秒后猛得转过身找自己的手机。
手机倒是被放在床头柜充电,打开便显示了当前时间。
“十点半?不是,没人叫我吗?”
葛淼被时间吓了一跳,匆忙蹬上拖鞋冲进浴室随便洗了把脸,拿了房卡就出去,一边出门还不忘一边给任长生打电话:“这些人怎么回事!是把我丢了吗?我睡了十个小时也没人来喊我一下?”
任长生没有接电话,倒是手机铃声在不远处响了起来。
葛淼抬眼看过去,就看见任长生和冯夜郎在民宿的茶几上摆了一张茶托,,桌子上一个自热壶正在煮茶,茶叶在玻璃水壶中上下翻滚。
任长生捡了一块桃酥递给葛淼,随即忽然想起什么,又移开一些:“你刷牙了吧?”
冯夜郎还坐在对面,任长生跟看小孩似的哄她,葛淼有点恼:“当然刷了……为什么不喊我一下啊!昨天的事态那么严重,我居然就这么一觉睡到天亮了?”
任长生看起来极其松弛,端起茶杯给抿了一口,似乎没砸吧出什么趣味来:“那不是挺好吗?不管什么时候,能睡着是福气,世间所有事情都没有一个囫囵觉来得重要。”
冯夜郎给葛淼拿了个板凳,又去厨房里自助拿了一杯豆浆:“池狸和缃鸾在外面晒太阳,他们昨天淋了雨,原型的羽毛和皮毛都有些不舒服,今天正好出太阳了,可以好好晒晒。”
任长生又给自己捻了一块桃酥,看着葛淼紧张的神态,摆摆手随口安慰:“放心啦,雪猊那家伙昨天被我砍断了一条胳膊,就是恢复得再快也要几天呢,他这几天是不会来找麻烦的——你也不要一直紧张兮兮的。”
冯夜郎点点头:“我们也会帮忙找到雪猊这样做的原因的——昨天晚上万幸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只有几个人耳膜有不同程度受损,现在都在医院。委员会已经知道了始作俑者是雪猊,但是我听他们的意思,似乎是想要包庇他,大事化小。”
“还要包庇吗?”葛淼在不理解之中多了几分愤怒,“要不是老板开了屏障,眼下渤海湾应该都已经生灵涂炭了,这样,委员会还要包庇这帮条狼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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