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给你留一条舌头的,我要你喘着气对她诉说我对你做了什么,我要看她愤怒到近乎扭曲的脸,我要看见她的怒火充满了那非人的力量。”
“不要动,拜托你了。”
冯夜郎靠在墙上,看着雪猊不断朝自己靠近,不由得冷笑一声:“真是变态到让人无法理解的想法。”
“招惹上你这种变态,我看任长生之前的罪孽也算是得了报应了。”
忽然,一声尖锐的鸟鸣响彻云霄,一片黑影瞬间掠过冯夜郎与雪猊的中间,只一瞬间,刚刚还贴着墙站定的冯夜郎便消失了踪影。
雪猊循着黑影看去,就看到一道鸾鸟的残影,乘坐在上面的任长生似乎正在回过头看着自己。
须臾间,那风一样的残影便消失无踪。
他表情扭曲了一瞬,对着那空荡荡的巷口捏紧了拳头:“就是这样,你也不会愤怒了吗?守夜人,你就这样吝啬对我的杀意嘛!”
缃鸾一路飞出城市,带着任长生和冯夜郎停在一处海边小屋前面,那是一个看起来还算坚固的陈旧的渔村的木屋,里面只有一张沙发和一台陈旧的茶几,家具上落着一层薄灰。
等到放下两人后,缃鸾来不及化作人形便又着急去寻找葛淼和池狸,任长生伸手将自己的仙气顺着鸟喙送给她:“给你补充点力气——眼下那家伙当真是疯了,你找到池狸和葛淼就快点回来,我们再商量。”
缃鸾垂下脖子温顺地微微点点头,伴随着仙气传入身体,她通体羽毛都浮现出一片微茫的浅蓝色,仿佛神话造物一般。
任长生松开手,点点头,就见鸾鸟抖擞羽毛,宽阔的羽翼全部打开,振翅再次向城市飞去。
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后,任长生才回头对冯夜郎点点头:“我们先进去准备下,估计今晚就要在这里将就了。”
两人沉默地打扫卫生,气氛略微有点僵硬。
任长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自从再次见面之后便没有主动和冯夜郎说过话,也不知道是有些尴尬还是多少有点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