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戛然而止,关瑶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
二十年前的真相似乎已经触手可及,却又像隔着一层浓雾。
她深吸一口气,指甲几乎掐进掌心:“还有其他信息吗?”
“暂时没有。”严骁回复道。
她看着屋内,夜枭队员正试图安抚情绪激动的张医生,但老人始终不肯松开怀里的铁皮箱。
“关总,是否需要强行带走张医生和证物?”小队队员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
关瑶咬了咬牙,最终摇头:“不行。她有严重的老年痴呆,强行带走只会适得其反。”
她盯着铁皮箱上的断钥匙,突然想起院长说过张医生退休时带走箱子的细节,“先撤回,在小区周围布控。重点监视她和这个箱子,一旦有异常立即汇报。”
夜色渐深,关瑶站在楼道阴影里,看着夜枭队员们悄然撤离。
张医生家的灯还亮着,透过斑驳的窗帘,能看到老人坐在满地狼藉中,正用一块破布擦拭铁皮箱,动作轻柔得仿佛在抚摸婴儿。
返回的路上,关瑶反复听着那段录音。
返回的路上,关瑶反复听着那段录音。
沙哑的“野种”二字像倒刺扎进耳膜,她在手机上敲出一条信息:订云锦阁顶楼包厢,备三十年茅台。
次日黄昏,关宏盛捏着烫金请柬骂骂咧咧踏进包厢,周桂兰却对着满桌珍馐两眼放光。
关瑶亲手斟满酒杯,茅台的醇香混着烛光漫开:“二位长辈大驾光临,这杯我先干为敬。”
酒过三巡,关宏盛的假牙在杯沿磕出哒哒声,脸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关瑶瞥向他染着烟渍的手指:“说一说当年的事情?”
男人的瞳孔骤然收缩,打翻的酒液在桌布上洇出深色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