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
……
关瑶站在瑶光大厦顶楼的全息会议室,指尖划过虚拟屏幕上普度制药的财务数据。
三年前打赢光刻机突围战的影像在身后循环播放,那些国际学术期刊上的赞誉、全球科技峰会的演讲片段,此刻都化作她手中最锋利的舆论武器。
“联系《自然》《科学》的主编,”她将非洲基因采集点的卫星图放大到整个墙面,“我要在封面刊登独家调查。”
张树立握着录音笔的手微微出汗,镜头里非洲草原上褪色的白色帐篷在烈日下摇摇欲坠。
他跟随当地向导穿过疟疾肆虐的村庄,在一间铁皮诊所里,发现了半瓶贴着普度制药标签的“疫苗”。
瓶身底部极细的英文说明显示,这竟是用于基因标记的纳米载体。
“他们用糖果骗孩子张嘴,”向导抹了把脸,“现在整个部落的人都在发烧,医生说是药物反应。”
纽约证券交易所的电子屏突然剧烈闪烁,普度制药的股价在关瑶接受BBC专访的瞬间下跌12%。
镜头里她戴着标志性的陨铁戒指,身后是两千万份基因样本的加密数据:
“所谓的慈善医疗,不过是基因殖民的现代版本。”
她将普度制药与基金会的关联证据一一展示,全球观众通过直播目睹那些用二手B超机换取基因数据的合同扫描件。
非洲某国电视台的演播室里,记者将话筒推向面色苍白的艾莎。
这位医学科研人员的遗孀攥着丈夫的日记,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穆罕默德发现他们篡改疟疾疫苗成分时,就收到了死亡威胁。”
她展示手机里的匿名短信,屏幕上血红的“沉默或死亡”字样刺得人眼睛生疼,“他们伪造了车祸现场,我的丈夫……他的实验室电脑被格式化得一干二净。”
欧洲议会的质询现场,议员们传阅着关瑶团队提供的调查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