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何易娟就变得不怎么爱说话,内向,胆小,懦弱……
言灿森从未怀疑过世界的参差,人的,人性的,善的,恶的,有意的,无意的。一直知道它们就存在在那,不去触碰照样存在。言灿森以为他知道大概会是什么模样,以前都活在半真空地带,直到被动踏入烟火气的另一面,住进了城中村,和他以前从未想过会成为朋友的人成了朋友,透过这一线天看到了更多脏和阴暗。
“娟子姐,你没发现你其实有在改变吗?有在突破自已吗?或许是唐姐早已一点一点影响着你,毕竟你俩都认识这么久了……”
“哦,是吗?是这样吗?”
不知不觉,暮色降临,宝妈娟子抬头看了看窗外,心想:今晚的窗外不一定有烟花,但心里的繁花应该是开了,那花生长于裂痕处,坚韧而绚丽,而后成为更好的自已。
第41章 在这墨色里看穿不拆穿
宝妈娟子感觉此刻的自已真的仿佛慢慢告别了过去的囚牢,好多可能从前她会唯唯诺诺迟疑不决的事,现在也不再那样堵塞喉口,超离她之外的事物都像乘上滑梯一样从其体内溜出。
与宝妈娟子小聚后,又是连轴转忙了一周,手头的工作忙得差不多了,言灿森准备在早已规划好的日子去探监,看望父亲言轶杰。
汽车在山腰停下,冷风吹来,带来一丝冷意,墙角的壁虎爬过发出响声,面对着高墙,言灿森叹了口气。
探监人群中,有老婆等太久了,决定起诉离婚的;有带孩子一起探监父亲的;也有家里长辈去世被通知噩耗的,各种各样的情况都有。
正在服刑的言轶杰,早早起身,修饰一番,按时来到“会见室”静静地等候。
言轶杰再也没有市长的官相和风光了,他用戴着手铐的手,取下沾满灰尘的眼镜,擦了擦,又戴在消瘦的脸上。
言灿森愣愣地站在玻璃窗外,好一阵子才拿起对话筒。
……
“阿森,你在外面好好照顾自已,是爸爸对不起你,让你失望了。”
探监回来当晚,言灿森正睡着呢,可感觉鼻子里有烫烫的东西流出来,起初还以为是流鼻血了。睁眼一看,原来是淌鼻涕水了,痒得他连打了个喷嚏“啊秋秋秋,啊秋秋” 。不仅如此,他还觉得腰痛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