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屿点头:“有道理,说不定真是那样。”他目光凝重起来,往左前方看着,明月猜到跟那件事有关,她拉拉他手,“你给我买根雪糕吃吧。”
两人便一块儿买雪糕,巧克力裹着奶油,特别香甜,明月咬了一口:“冰牙!”她笑着伸到李秋屿嘴边,“你尝尝,巧克力真好吃。”
李秋屿低头,雪糕透心凉,咽下去很舒服,明月吃一口,再要他吃一口,谁也不说多买一根,一边吃,一边说话。
“县城应该这两年才发展起来的,可能三四年前来,还能见着以前的样子。”
明月说:“我喜欢这儿。”
李秋屿笑:“你头一回来,这儿也没什么特殊的。”
明月道:“这儿有你住过的房子,虽然拆了,也有你走过的路,我一来就觉得亲切得不得了。”
“变化很大,很多东西不在了。”
“但县城还在啊,还是建在这片地方,无论房子怎么变,路怎么变,这片地方跑不了,永远在这儿。”
“恐怕你以后还要爱上北京,我在那念大学,工作,好像从工作开始日子变快了,三五年转眼过去,真是快,”他顺手把她嘴角的奶油揩掉,“你都这么大了,我第一次见你,你才到我这儿。”
明月便蹲了蹲,矮下去,比划着说,“是这么高吗?”又猛得站起来,“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他被明月撞了一下,笑道:“来这儿看来真的很高兴,高兴就好。”
李秋屿方才低迷的感觉消散了,他不愿意来这的,是明月要来,她想要,他就得给,他认真地想过这个事,只要他有的,能给的,都会满足她。
他们上了高速公路,往南去,触目是郁郁葱葱的绿,路况越来越好,仿佛路没有尽头,能一直开下去。明月非常喜欢高速的路,又宽又平,她特别爱看路牌,念上头地名,只要变一变方向,便是朝另一个地方去了,那么多个地名,她从没去过,也不晓得那里的人怎么过日子。
明月忍不住问:
“万一走错了怎么办,比如走神或者一不小心进别的道了。你看,有的牌子上好几个地名。”
“只能开下去,到能补救的地方再补救。”
“你走错过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