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奕珩抿唇,垂下眼睛。
“因为什么?”
“……是因为他现在身体?抱恙,还?在医院治疗,我没办法让他陪我一同前来。”
“嚯。”
池翃发出一声嗤笑?。
“这就是你?对待‘要共度余生的人’的态度?刚把他带回美国就给人家折腾的躺进?医院?你?小子自己不觉得好笑?么,还?是说这就是你?爱人的方式?”
“……”
“怎么,嘴皮子忽然?不利索了??是不是自己都觉得荒谬了??你?说说,这算?*? 哪门子的爱?”
“不是的,祖父……我确定我很爱他。”
“口说无凭。现在你?这副优柔寡断的样子只会?让我觉得你?这青涩的毛头小子完全是在胡闹,根本不懂什么是爱。”
池奕珩的眼瞳骤然?紧缩,好像忽然?被戳中心中那块一直摇摆不定的痛处,先前一直平稳有力?的声音也变得有些干涩。
“我……”
“行了?,多说无益。这两周先把族内大会?主持好再和我谈其他。不要到最后,连少家主的位子都坐不稳,给某些人看了?笑?话。”
“这是不可能的,祖父。”
“在这一点上我有完全的把握,您不是不知道。”
话题转变后,池奕珩的声音很快沉静下来。
他的眼睫不再颤抖,阳光中显出澄金色的眼瞳毫不犹豫直视自己的祖父,浑身的气息都凌厉起?来,宛如利刃出鞘。
于是池翃终于发出这场祖孙对话开始以来第一声还?算满意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