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可以对康王不敬,在重臣面前却不敢放肆,客客气气地勒马,询问何事。
叶上林:“皇上请王爷即刻进宫问话。”
庆王察觉到了不对,可他如何揣摩也不知道自己又办砸了什么事,那五千八百亩山林他可是一天不落地陪着康王爬完了查完了。
庆王就这么糊里糊涂又疑神疑鬼地进了宫。
从他离京到回京足足有二十八日,这二十八日除了两个雨天他只跟着康王去暗访村民了,其余二十六天不是在山上就是在骑马狂奔的路上,风吹日晒,庆王前半年颓废养虚的肉都重新变紧实了,人也黑了一圈,除了眼神不宁,瞧着还是很像一个勤勉办差的样子的。
可永昌帝知道老三完全是被老大逼着才四处跑的,老大认认真真检查挖出来的黄精根节时,老三只是在旁边做做样子,老大撑着伞在镇上跟百姓打听百姓对开荒种黄精的看法时,老三躲在一个茶寮里坐着喝茶,还很嫌弃茶叶不好……
这就是一个空有大志却干什么都干不成的废物,光想着立功,却不知功劳不会自己落到他手上。
庆王进来后,汪公公、叶上林一左一右地守在永昌帝身后。
庆王偷偷扫过两人的衣摆,什么意思?
永昌帝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跪下!”
庆王扑通跪了,心慌又无辜地看过去:“父皇,可是儿臣哪里出了差错?”
永昌帝冷笑:“差错?你都派人把朕刚修好的渠给掘了,你还问朕你犯了何错?”
庆王大惊:“丰延渠?冤枉啊,儿臣这一个月一直都在灵山,绝对没有派人去掘渠,求父皇明鉴!”
永昌帝走到庆王面前,低头俯视这个儿子。
庆王眼睛瞪得大大的,他没干就是没干!
永昌帝怒色不改:“你没派人,但有人替你去做了。”
庆王瞪大的眼角忽的一抽,鬼使神差地想到了外祖父,难道外祖父跟他一样,嘴上骂韦氏狠毒,事后一回味觉得可行,于是外祖父……
他还没想完,永昌帝一脚踹了过来:“你个混账,果然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