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琮又特别好哄。
林想起只要在做题的中途抽空亲他一下,跟他撒娇讨饶说:“等一下你帮我捏捏肩吧,感觉骨头都僵了。”
陆琮的眉眼立刻便疏朗柔和下来,好像可以原谅全世界,嘴上批评林想起伏案的时间太长对颈椎不好,身体却已经顺势俯下,很大度地回吻林想起。
不知道是不是林想起的错觉。
好像和陆琮戳破窗户纸之后,一切都变顺利了。
学习上面几乎没有遇到过什么大问题,身体也越发健康,连唐鹭雨都惊讶地告诉他,他的腺体和其他地方的再度发育已经趋近于大多数同龄人。
更重要的就是生活方面,林想起觉得自己有点太舒坦了。
他现在每天除了一门心思地想办法提高成绩,就没有任何需要担心的事。
但林想起也琢磨过这事儿。
他觉得他和陆琮之间,除了关系更近了一步,其他方面似乎也没有特别大的变化。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生活一下子好像豁然开朗了不少。
林想起甚至觉得,他过去就像是活在一个“茧”里面,他一直觉得自己的世界小,止步于这栋老房子,止步于这座城市,止步于他眼前的一亩三分地。
但最近这个茧破掉了。
林想起好像走出去了一点点。
可他明明还是和陆琮每天奔波在学校和家两点一线,天是一样的天,家是过去的家,路是曾经的路,人也未见得有什么不同。
但林想起思来想起,就是觉得哪里不对。
这种“不对”,不是说有什么坏的,糟糕的,不详的预感。而是潜意识里认为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的那种“不对”。
林想起说不出来。
他最终只能把这种奇怪的心理归咎于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