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顾不得难堪,逼着自己冷静:“宴舟,你为什么要突然冻结医院的卡?”
他明明知道……
明明知道,爷爷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是她最后的希望。
陆宴舟的声音带着说不尽的讽刺:“让你在念念面前乱嚼舌根,这只是个警告。”
一句话,让顾清浅黑眸里的光亮悉数破碎。
许久,才忍不住自嘲道:“五年的时间哪怕是条狗都能有感情,陆宴舟,我呢?”
陆宴舟语气凉薄:“一个用来暖床的工具,也配跟我谈感情。”
短短一句话,击溃了顾清浅最后一丝气力,刺得她脸上血色尽失。
直到耳边传来冰冷挂断声,她才堪堪回神。
室内重新陷入无尽的黑暗,就像顾清浅此刻的心一样,窥不见一点光亮。
她像是一个飘荡的孤魂野鬼,失魂落魄地朝外挪去。
不知不觉间,竟然又一次来到了金帝斯。
等到再次清醒,她正裹着一件浴袍,浑身酸软地瘫倒在酒店的大床上。
因宿醉引起的嗡鸣瞬间在脑中退散。
顾清浅看着眼前的景象,一张小脸苍白,绝望漫上心头。
“哟,这是终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