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头疼蔓延上来,凛郁一只宽大修长染血的手指深陷入了自己的发中,死死按住了自己的额头,鲜血又从伤口不停地涌了出来,模糊了他一只猩红的眼睛。
他的后背紧紧弓起了,死死的像是难以喘息一样。
头疼,心脏更是像是被人摁紧,喉咙发紧,窒息一样浑浑噩噩的难以呼吸……
一条双腿已经变成了巨大盘踞的蛇尾,在房间扭动拍打着,像是疼痛无法疏解,黑色巨大的蛇尾撞到了很多东西,房间瞬间变得一片凌乱。
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发作的狂躁期,现在似乎因为头疼再加上刚才的刺激,又并发了起来。
剧烈的头疼和狂躁期的灼痛,已经让凛郁意识不清楚了起来。
所有意识混乱起来的时候,只有一个刻在心里的人清晰着。
他无意识的要去寻找着这个人。
无声巨大的蛇尾划过地面,悄无声息。
江眠房间的门被推开了。
床旁边,一条巨大的蛇尾盘踞着,上半身人身的凛郁,染血修长手指陷入了江眠的手指。
他抓着那只手,头疼和灼痛依旧剧烈,让他分不清这种毫无逻辑的行为,他只知道抓着这一只手,抓着不放开,要藏起来。
不一会,他弓下了脊背,无意识的把那只手同自己手一起压在了自己的脸下。
要抓起来,然后藏好……
怎么藏,用脸压住,别人就看不见了……
意识不清楚的兽人,做什么事似乎都没有任何逻辑了起来。
这样子做,仿佛狂躁期的疼痛都微微减少了一样。
江眠半梦半醒之间,恍然感觉手指传来灼热黏湿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