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拒霜疼得吸了口气?,她下意?识抬手往自己发间摸去,偏过的目光瞧见了自己一绺发丝不知何时与太子的发梢结在了一起,两股稍显凌乱的墨发绞缠着,怎么也扯不断、分不开。
她当即明了是太子所为?,正欲嗔之,太子稍显蛮横地夺过了她的手,指尖滑入她的指缝,紧紧叩着。
他惯来喜欢这样严丝合缝的相叩,纵是紧合着了,也控制不住用?力握得更紧,仿佛想要?消却那?表皮的间隙,让两只一大一小的手血肉都要?交融在一起。
“别动。”
岑拒霜暗暗瞪了他一眼,但觉太子另只手寻着她锦衾下的小腿摸去,她赶忙老实了起来,连连认怂,“我不动了便是!”
眼下她僵着身子不敢再动,岑拒霜发觉她适才为?了躲避太子的抓腿,姿态不是很雅观。她左侧整条腿搭在了太子身上,另条腿的膝盖抵在了太子的腰腹,其间发着的热意?滚烫,胜过屋内燃着的炭火。
太子捂着她的双手,指腹研磨过她每寸无温的皮肉,“怎么会?这么凉?”
岑拒霜胡乱找着话茬,“正好你惧热,败败火。”
太子眸中幽沉起来。
他能感觉到?她无意?乱动的触碰可谓之点火。
太子嗤笑道:“败火?孤的火,可不是那?么好败的。”
岑拒霜茫然?扬起脸看着他,只见他眼里压抑的浓重意?味渐沉,犹如野兽扑食,欲要?啃咬吞噬的凶狠,但这凶狠并不让她觉得怯惧在她明白这是想要?将她占有的欲望时。
她心脏跳得快要?破开血肉,耳畔如雷的跳动让她无处可藏。
她不再是懵懂无知的小孩,即便还有很多似懂非懂的地方,但也明白这样危险的暗示。她隐隐期待着,又因生怯想要?躲藏起来,非是怯他,而是怯于那?样陌生的事情。
“我我我该睡觉了。”
岑拒霜埋着头藏进他肩窝里,他身上的气?息缠绕着她的鼻尖,温实的胸膛接纳着她的所有。无可否认的是,她贪恋着他的一切,让她熟悉而安心,但那?样的事情,至少当下,她觉得还没准备好。
太子自是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低声在她耳边轻咬着。
“孤还没到?昏头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