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听她轻声问着:“那……那你什么时候去我叔父那里说亲呀?”
太子始才回过神来,“怎么,孤的太子妃等不?及了?”
岑拒霜捏着手指,踌躇着答了话,“我去沥城前叔父就在给我说媒了,我是怕晚了叔父给我找好亲事了。”
太子:“?”
他?动作一顿,“你的意思是,孤提亲还要排队?”
岑拒霜听出身后这只孤高?倨傲惯了的凶兽不?太高?兴,说话时怕不?是已露出了森森白牙,恨不?得把那些个提亲的尽数拍死,她讪讪笑了笑,“话虽不?能这么说……但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太子当即朝外喊着,“玄序。”
玄序恭谨地候在殿外,“殿下?何事?”
太子寒声吩咐道:“把孤备好的聘礼抬上,孤要去岑侯府。”
……
太子雷厉风行的作风岑拒霜是知晓的,但她没想到因她一句话,太子便推掉了旁的事,整装着欲出宫。
岑拒霜穿好了衣裳,亦想跟着一道去,“我觉得我的身体还行了,侯府就在皇宫边上不?远,我也好久没见叔父了,正想回去看看呢。”
太子一丝不苟地捋着衣襟,对镜正着玉冠,“孤可?不?想把你竖着带出去,横着带回来。”
岑拒霜低声在他身后说道:“你把我横着带出去也行……”
最终太子拗不过岑拒霜,只得带着她一道出了宫。
*
马车行至侯府外,恰逢岑侯爷正立于府门前,与其旁的管家交代着什么。管家怀里抱着一摞大红绸布包着的卷轴,依稀见得其上尽是青年男子的画像。
岑拒霜被太子搀扶着自车厢而出,几?月未见叔父,她早抑制不?住欢欣,提着尚是虚软的步子,蹬蹬蹬地跑到了岑侯爷身前,径自扑到了那巍峨如山岳的怀里。